影九

佛系车手,随机掉落,随缘上车。
三年不开张,开张吃三年。
日更三百卡成狗!不在卡剧情的路上,就在卡车的路上!
更得慢,别介意。介意也没用,你打不到我!
目前只搞巍澜割腿肉,衍生不搞。不挑食啥都吃。求推荐好吃的粮!

【巍澜衍生】【齐衡X伯力】小公爷和他的草原玫瑰(下)

(六)

转眼到了年下,齐衡本想邀伯力在家过年,但伯力作为匈奴质子,陛下肯定要赐宴。好在父亲见他已长成,特地带上了他。
宫宴上伯力的眼神也不收敛,皇帝陛下看他俩交好,特地赐坐在一起。小公爷和伯力欢欣地一起混在王宫贵胄中守岁。
郡主殿下自然不是很高兴小公爷和个蛮子厮混在一起。也不知这蛮子是否蛮习难驯,进而担心儿子的安全。
下人们回报说是匈奴的质子,也是在翰林院一同听太傅教化的,平日里在小公爷面前听话懂事礼数也算周全,未见什么逾矩。
郡主仍旧是愁,那匈奴人天性残暴,听国公爷说匈奴不臣之心早有,所以才令其质了幼子在此。现下衡儿与他交好也不知是福是祸。
反倒是下人们规劝,说是万一朝廷形势紧张与匈奴开战,有今日的恩情在,也多条后路。更何况那质子也许有继承单于之位的一日,不如讨好些。
郡主大怒斥责,说是齐国公府多少双眼睛看着,如果谄媚讨好,万一开战怕是第一个被怀疑里通外国。
左右质子是匈奴压在朝廷的,皇帝陛下自然希望能笼络交好。郡主也不好横加干涉,怕伤了天家颜面,只得自己一个人忧心忡忡。
这边郡主殿下已经恨不得能拿根竹竿把惹祸根苗逐出府,那边小公爷和伯力还浑然不知。
伯力自是每天一有空就往齐国公府钻,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小公爷。齐衡也是日日都把伯力带在身边同进同出,照顾有加。
自从收了伯力的小匕,齐衡就默认自己成为了伯力“重要的人”。回赠了自己的玲珑玉璧,算是和他定情。可惜伯力住在鸿胪寺不能随意搬迁,不然肯定禀告父亲让他搬来国公府好随时照看。即使这样,伯力日常起居齐衡都要过问,怕他冻着饿着磕着伤着,担忧和那群纨绔子弟接触多学坏了,跟不上的授课也细心教导很是尽力,连太傅都夸赞伯力最近学业精进了不少,让小公爷与有荣焉。只是伯力比之前更加娇纵了,常常趁着四下无人就搂着小公爷不肯撒手,下巴搁在脖颈处黏糊糊撒娇,要亲亲要抱抱,经常臊得小公爷面红耳赤,僵直呆立在那儿手足无措,不成体统。
小公爷也是守礼之人,约定三年后行了冠礼就求父母做主,差长使去匈奴下聘,三媒六礼一样都不可少,不能委屈了伯力。至于在那之前,小公爷正襟危坐教育嘟着嘴为吃不到美人耍横的伯力,“不可跨越雷池一步!”
伯力是个蛮子,只知道草原规律,看中就要抢过来。但是没人告诉他,怎么这抢过来之后搞上手这么麻烦!
小公爷就像是一块包在礼盒里的酥酥软软香香的玫瑰酥饼,自己已经透过盒子嗅到了香味,却又怕暴力拆盒的时候伤到里面的酥饼而不敢下重手。捧着盒子又怕摔又怕磕,酥饼还要馋他,真的是想想就觉得该掬一把伤心泪。

……


很多年以后,伯力在婚房看到他的玫瑰酥饼时,激动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。苦守多年,终于可以光名正大地享用自己心爱的人了!
所以直到被压在床上吃干抹净他都没缓过神,怎么自己成了被享用的那个呢?
“苦等了这么多年,”齐衡凶狠却不失温柔地逼出伯力难耐的呻吟,“我的草原玫瑰终于被我折下了!”
这事情还讲先来后到的吗?这是新婚之夜被干到失神的伯力最后一个想法。





(七)

转眼间冬去秋来。
伯力满了十六在演武场能打得过两个太保。齐衡十八,春闱失利,闭门谢客,除了伯力不见外人,一心等开春再试。
郡主看着这俩孩子越看越别扭。
知子莫若母,齐衡是个实心眼的孩子,那看小蛮子的眼神就是不对!
此时匈奴送年礼的大使又入京,带来消息,说是老单于年迈,思念幼子,希望陛下能敕令放归。
皇帝也想遣他回匈奴,并流露出指婚的意思。
伯力觐见时在御书房私下开口求了陛下什么,连皇后娘娘都打探不出,只是拟定了返回匈奴的日子。
郡主却心凉了半截,总是萌生出不好的念头来。那日伯力又来齐国公府,郡主远远地看见他腰上挂的玲珑玉璧,心里咯噔一下,差点没厥过去。
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以饯行的名义设宴说是要给伯力一个新的身份,还叫来了大使作见证,请来信阳王夫人、忠南侯夫人、宁平侯夫人等一众贵妇前来见证。
酒过三巡,郡主当众表示,衡儿和小王子情同手足,做娘的也喜在心中,愿将小王子收作义子,今后齐国公府就是伯力在京城的家!
齐衡脸色当即变了,站起来回禀母亲:“母亲莫不是吃醉了酒?我扶母亲回厢房歇息吧。”
那边忠南侯夫人也听似没听,笑眯眯地附和郡主,“是了是了,要是郡主把小王子收做义子,那大汉和匈奴今后也算是亲如一家人了!大使还不过来谢恩?!”
那边伯力却伸手拦住大使,自己站起来,把右手放在左胸略略弯腰行了个匈奴礼,朗声一笑:“郡主殿下是看轻了我草原男儿了吧!我们匈奴人,世世代代逐水草而居,马背上求生存。讲求的就是看中的一定要得到,得不到的……那就抢到!”
郡主脸色大变,几乎要不顾身份站起来痛斥伯力破口大骂。
信阳王夫人赶紧过来打圆场“郡主不就是看小王子年少英豪,想收做义子和齐小公爷就个伴,以后兄弟间有个照应,怎么就扯到抢啊夺啊的?我们都是深宅妇人,经不得吓!”
伯力做了个深呼吸,调了调语调,“伯力在京城深受齐小公爷大恩,日后必定和小公爷举案齐眉多多照拂!”
“小王子怕是异域人,诗书所知不多,举案齐眉这个成语不可乱用……”宁平侯夫人一边笑一边张嘴还想说什么,却被伯力打断了
伯力向着郡主深深鞠了一躬,话确是看着齐衡说的:“伯力此行,未必成事,不敢在此妄言。但他日若能登基成为单于,必定差长使携婚书来京求娶……以修匈奴大汉世代交好!”
齐衡看着这个已经和他一般高的少年,眼中的坚毅不逊色于他,“望小王子记得今日和亲交好之意,他日匈奴若是进犯大汉,我齐国公府也是会披挂上马执戈一战的!”
伯力深深看了齐衡一眼,头也不回领着大使走出了齐国公府。

……

很多很多年以后单于伯力依然对这件事耿耿于怀,你就知道威胁我,什么披挂上马执戈一战,分明是披挂上我执戈一战!
小公爷略略红了脸:粗俗!
伯力嘻嘻一笑:俗不俗我不知道,反正挺粗的!
小公爷气得去捂他的嘴,腰一直,伯力发出“嘶~”地吸气声,“也挺长的!”



(八)

宴席不欢而散,留下一桌子残羹冷炙。
平宁郡主送走了陪客,看着久久望向大门的儿子,咬碎一口银牙,语调却柔婉慈爱,“衡儿明年虚岁二十了,开春就可行冠礼。皇后娘娘关心衡儿终身大事,做主为衡儿定了嘉成县主,冠礼后就可完婚!”
“母亲?!”齐衡尤遭雷劈,“母亲作此决定为何不与孩儿商量?”
“婚姻大事,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!现在有皇后娘娘保媒,你有什么不满?”
“母亲!”齐衡稽首,在青砖上磕得山响,“孩儿一生所愿,唯家国昌盛!父母康健!……与伯力……携手终老!”
郡主气得形象全无,“伯力他是男子!我齐国公府,怎么可能会迎娶一个男子作大娘子!”
“孩儿不介意!孩儿与他已经互换信物,私定了终身!”
“胡闹,堂堂齐国公府的小公爷,岂可私相奔就,自行结合?”郡主气得在大厅团团转,想了想,哆嗦着嘴唇好言相劝,“衡儿,你听娘的,他一个匈奴质子,无根无基,保不齐回到匈奴就死在夺嫡之争……”
“娘!”齐衡打断了郡主,“孩儿相信他,而且……如果……如果他真有不测,孩儿……孩儿宁愿孤独终老……”
郡主“啪”地摔了手边的茶碗怒吼震天。
齐衡长跪不起,誓死不从。
这是齐衡第一次如此违逆郡主,郡主大发雷霆,却无计可施。责罚他闭门思过,不想通不许出来。
小厮走过来架着齐衡去内院,齐衡没有顾及母亲的怒火,反而神思恍惚,满心都是遗憾和失落——本就闭门谢客温书,也就无所谓闭不闭门思过。只是伯力归家在即,不能亲自去送他出京了。
他浑浑噩噩地走进内室,身后传来落锁的声音,不一会,竟是连窗户也锁上了。齐衡知道母亲是铁了心,不会有半分转圜。他漠然地看着四面冷墙,高宅大院侯门贵府也不过如此,平素倒是鲜衣怒马锦衣玉食,可临到头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有半分做主的权利。
他颓丧地坐在榻上,手边是上次伯力带过来过来窝在他身边看的《乐府集》,书还没看完,卷了一半摊在那里,书缝里还有糕屑。
看着污迹斑斑的书页,想到伯力,齐衡几乎要落下泪来……
就在此时,窗户发出异响,被人推开。“这小匕果真削铁如泥!”伯力从窗棂后露出半个脑袋,赞叹了一下。
翻身进屋,收了匕首,关窗,扭身,扑进齐衡怀里,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。
少年已经有了青涩的胡茬,腰板刚硬。但是在齐衡面前还是软软的,抱着他的腰,撒着娇,糯糯地叫着:“元若哥哥!”
齐衡紧紧回抱,有些哽咽,他怕以后再也听不到这声称呼了。
“再叫一声!”“元若哥哥!”
“再叫!”“元若哥哥!”
伯力整个人凑过来,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着齐衡的耳垂,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叫:“元若哥哥,元若哥哥,元若哥哥……”
“刚才的事,我躲在外面听着呢!你不要害怕,我来带你走了,元若哥哥!”
齐衡搂着怀中的少年,苦涩和甜蜜交织着,“我不能走,我若跟你走了,陛下肯定震怒,到时候一怒之下和匈奴交恶,齐国公府又将如何自处?我要留下来,我要高中三甲,我要堂堂正正地娶你!”
“我们匈奴人不在乎那些虚名,只要元若哥哥和我在一起,哪怕浪迹天涯我也不怕!”
“不可以!如果我和你去浪迹天涯,匈奴失了质子,肯定会和我朝开战,到时候万里焦土,民不聊生……岂不是你我的罪孽!”
“那我来娶哥哥!哥哥要等着我的婚书,不可以娶别的人,更不许娶那个什么县主!”伯力抬起脸,笑嘻嘻的,眼睛亮到不可思议,“哥哥把我抱太紧了!都喘不过气来了……”
齐衡慌忙松了手,伯力趁机把他扑到榻上,“那哥哥亲亲我吧!”他开心地胡诌,“我们匈奴人,出征前若是得了心上人一吻,必定旗开得胜凯旋而归!”
齐衡看着面前求欢的少年,脑子的礼教教条一条条来回穿梭,不许他有任何逾矩!
可伯力的唇艳艳的软软的,仿佛真的是玫瑰花瓣……软软的?!齐衡慌乱地从伯力的唇上挪开,脸瞬间烧得通红。
伯力回味着这个转瞬即逝的吻,把头埋在齐衡胸膛,“元若哥哥一定要等我啊!”

……

很多很多年以后,单于伯力发现小公爷真的是因为当年一扑太过执念——只要是在榻上,一定要让自己骑在上面,然后从下面干得他直不起腰来,只能哭着求饶,按照要求软软地叫他:元若哥哥!
齐衡昂头堵上了伯力的呻吟,他的草原玫瑰,花瓣软软的,一直是软软的!




(九)

前途未卜,归期无定。
两人心里有数不清的话,却都不能宣诸于口,只是拥在榻上像两只幼兽,耳鬓厮磨。
伯力舔吻着齐衡眼角泛起的泪意,小声地叫着元若哥哥。
齐衡却只是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不愿松开。
腊月廿一,滴水成冰。
匈奴质子被敕令放归。
一干狐朋狗友竞相来送,伯力一一饮尽他们杯中的送别酒,朗声一笑,扭转马头飞驰而去。
自此,苍鹰入穹龙入海,天地四方任翱翔。
小公爷不知怎地开了锁着的窗子,站在窗前吹了一天冷风。大病一场,卧床不起,连年宴都没法参加。
忠南侯府的小侯爷趁父亲登门拜年,过来探病。
小公爷面如白纸,手上却仍旧攥着书册倚在床头勉力阅记。
小侯爷有些唏嘘,幸好父亲没看到,不然自己又难免一顿责骂。接着又有些担心,“小公爷何必自苦……”
齐衡笑得苍白,“我没有苦,只是终日里饮这些苦药,染了药气。”说罢,咳嗽两声,目光又胶在书卷上。
“我是知道伯力对你的真心的!”
听到伯力的名字,小公爷终于舍得分一丝注意力给这位不速之客了。
“他也希望你好好的,你病中就好好休息,不要这般苦读,熬坏了身子。”
齐衡尽力将身子坐直了,“我这只是风寒,不是什么大病,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开春就是恩科,四月就是殿试,所剩时日无几。我若不得高中,才是负了伯力对我的信任。”
小侯爷本想替伯力来看看齐衡,劝劝他不要太过辛劳。现下看小公爷这样子,怕是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。只好寒暄几句就告辞了。
齐衡高中的那一日,郡主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在绵延的炮竹声中亲自去送为齐衡裁制的新衣。然后又怒气冲冲地回了内院。
琼林宴上,齐衡代君折花,私下求了陛下,收回成命。嘉成县主被指给新科状元,皆大欢喜。
天恩在上,郡主终于还是免了小公爷的闭门思过。
齐衡这时才知道老单于没能熬过冬日的苦寒撒手人寰了。草原各部战成一片,朝廷乐见其成只作壁上观。
齐衡的心却揪紧了,伯力在匈奴毫无根基,时局一乱不知是否平安。
然而自己在京中毫无人脉,知道的还不如伯力的那帮狐朋狗友多。那帮纨绔子弟对伯力有一种莫名的信心,就像太傅出考题前他们的押题大会一样笃定!
这种带着轻浮的信心安慰不了齐衡万一。
匈奴单于王旗入京那一日,齐衡心急如焚地守在宫门口,等到了一脸懵逼接受大家扭曲着笑脸恭喜的国公爷,齐衡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。
当日,天子赐婚,齐国公府小公爷齐衡和亲匈奴单于伯力。
郡主没有猜错,质子伯力真的一纸婚书娶走了她的宝贝儿子。
三月后和亲队伍送出京城,直奔匈奴。
新婚之夜,小公爷一言不发把伯力剥了个精光,一寸一寸检查他身上的伤口。
伯力身量修长,已然长成,哪里受得了这般撩拨,“元若哥哥!真的没事!”
“闭嘴!”一生被教条束缚的小公爷人生中第二次违背了自己的人生信条。
他不顾伯力的反抗,将他失而复得的草原玫瑰死死压在身下,干得涕泗横流。

……

云收雨歇。
伯力:“?????哥哥,这个和说好的不一样啊!”
齐衡眼里温柔得能滴下水来,“伯力和我说好过什么?”
伯力讪讪开口:“……那……”
齐衡:“不可以!”
遭到断然拒绝的伯力大脑一片空白,抱着被子开始思考人生。大阏氏齐衡看着伯力腰上的青紫有些愧疚,寻了药膏帮他涂抹。揉着揉着,两个人又滚到了一起……
此后夜夜笙歌,从此单于不早朝。
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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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明:

本人巍澜毒唯,不吃衍生。

你们自己吃就好,不要理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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